这场食神大赛很是平静,之前的热闹似乎都不过是一团浮云,来得快,消得也快,大多人都有些意味未尽,比赛的过程太过平淡,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唯一感觉不虚此行的原因,便是见到了多位皇子,看到了邛国最为神秘低调的王爷,本以为那位王爷命不久矣,没想到他却顽强地活得很好,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能全愈。一时间,顶王爷这个人真了风云人物,而顶王爷再现真身的各种版本传说,如风般飘流向邛国的各个角落。
自那日的大赛结束,陵月夜在东陵之家的分会所里的后堂小屋内,整整躺了两天,讨厌的皇家人,害她毕恭毕敬地站了那么久,还要似模似样地守着各种规矩。
陵月夜毫无正形地躺倒在贵妃椅上,披散着长长的发,穿着随意,白色的衣裙下是曼妙的性感身姿,陵月夜自制的衣衫不若此处女子的传统衣服,贴身的修剪完全将她美好的身段展现出来。陵月夜翻看着自绘的漫画,感觉不错,看了又看,她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作了简单的修改,绘成了一本以图画为主,文字为辅助的画本,想在自己新创的书社推出,当然这只是个引子。
梅芬走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家主子这副懒散且娇美的模样,叹口气:“主子,您这副衣貌不整的样子虽说显得不够端庄,可好歹我们也见习惯了,不觉得您多不雅,可您这柔软无骨的样子是不是也太过了点?知道的,您是在自己家里休身养性,不知道的……啧啧……”梅芬本来想说主子这副样子很勾人,可是没敢说出来,虽然主子给了他们极大的自由,可也不能太过分是不?东陵之家的人在主子的调教下,都不将那些条条框框的规矩放在眼里,起初的时候,也觉得像主子这样的女子太过随性,与这里的人格格不入,长时间被教训下来,又觉得主子的活法才叫生活,想怎样便怎样,为什么一定要规规矩矩地听命于那些权贵,他们自己也能活出真我的风采。
陵月夜狠盯了眼梅芬:“死丫头越来越会调侃你家主子啦,是吧?整天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你家主子我向来就只知道随心而过,看不上眼,嗯”?
梅芬黑了脸线,怨忧地看向陵月夜:“主子,谁敢看不上您啊?我是说您这样子很吸引人,称赞您,知道不”?
陵月夜起身,将书放下,给了梅芬一个大大的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主子我身来能躺倒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哪里有那么多事儿”?
“行,您大小姐厉害,我不过是您大小姐手下的丫头,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梅芬无奈地说:“今天宫宴,您是不是当准备下了呢”?
“嗯,”陵月夜素手一翻,看了下手腕上的红镯,不明意味地笑了笑:“更衣,时候是不早啦,本公子该入宫啦呢”。
梅芬一边帮着陵月夜更衣梳头,一边说:“小姐主子,您今晚当真要盗那什么珠子?”
“你有意见”?陵月夜不以为然地反问。
“没”,梅芬学着陵月夜的模样翻了翻眼,“我是担心主子您,皇家宫宴,想必戒备也会比往日严,您行动起来会比较困难,再加上您玉树临风,万一被哪个姑娘缠上的话,那还怎么脱身”?
“你想的倒是周全”,陵月夜似笑而非地说:“如若真被某个女人缠上,还真会帮你家主子的大忙呢,说不定事半功倍”。
梅芬撇嘴,哼一声说:“主子您就祸害吧”。
“知我者莫若我家梅芬也”,陵月夜大笑着开口:“你去告诉冯夫人,去我们锦秀楼亭再选十个厨子过来,其他人休业一天,每人发十两银子,随意逛街游玩,今日入宫的厨子们不得休,奖银二十两”。
“小姐,”梅芬和梅芳在陵月夜面前基本没什么顾忌,小姐、主子、公子的乱叫,陵月夜也不在意,“先前得了食神称号的厨子已被皇上录用,听说这两日的饭菜,很得皇上和娘娘们的赞赏,您今日又叫过来十个,难道不怕皇上都要了去”?
自那日得了第一,两位主厨和三位副手就都被马公公带进了宫,听说这两日的御膳房内都是由那五位主持着。
陵月夜轻笑,“那些人都是我培养出来的,怕什么?你家主子的拿手绝活多了去,再说,那些东西的原料配方都握在咱们的手中,厨子也只是做做饭而已,就算是他们学会了自制又如何?你还不放心他们对你家主子的忠心?相信咱们东陵之家的人都是分得出好坏的人”。
“那是,主子待他们的好,他们哪里会不知,聪明人都会懂得,皇宫那个地方,喜欢你的时候便用着你,不喜欢了,随时便打发走”。
“得了,你去告诉冯夫人,半个时晨后,我们集合,然后出发,好歹要做个样子给皇上看,知道咱们东陵之家是向着他的”。
梅芬捂嘴一笑:“主子您真坏,您这是大张旗鼓地去偷人家老皇上的东西”。
陵月夜摇头,戳了下梅芬的脑袋:“死丫头还不去做事?小心祸从口出”。
“知道了”,梅芬转身向外走,嘴里还叨叨着:“咱们东陵之家富可敌国,老皇上在心里不知道有多怕呢,冯夫人虽然给皇上吃了定心丸,可那老儿怎会放心,咱们明面儿上的财富就让他惧了几分,再让他知道咱们在各大板块都有分号,您说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想要除去您?毕竟没有了主子,没准儿东陵之家也就乱了”?
“死丫头考虑得不错,可惜那老皇上现在还不敢,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少主子,前些日子我放风出去陵少主还有个妹子,那老主子是谁呢?碧绝凌飞绝不会在不了解实情的状况下作决定”。
“小姐真狡猾,明明是正主儿,偏偏让人雾里看花猜不透,不过话又说回来,东陵之家乱了,对邛国也没什么好处,别国的主子们也深刻地懂得利弊的选择”。
“行了,快走吧,”陵月夜看着梅芬把着门边不肯出去,还一个劲儿地与自己探讨国势,无聊地摆摆手,“这些东西你觉得有意思”?
“有意思”,梅芬回头作了个鬼脸跑走了。
陵月夜则抚着额头痛苦起来,难道是自己太过纵容他们了吗?甩了甩头不再想,将今晚欲做的事情在心中打了个腹稿,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作了很好的安排,这才悠然地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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