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
    方羽露出淡淡的微笑，“其实，今天反倒是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让我置身于这领域当中，或许距离领悟空间法则的本质，还有一段距离。没想到这领域，让我看到了规则的本质。”
    “谢我？”莫长鸣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怒火不已。
    “我再三劝你，你的规则，对我已经无用，因为……我所领悟的规则，已经凌驾于你。我是道圣境界，杀不了你，但是你规则不如我，也杀不了我。继续这样下去……你必死无疑。”方羽掷地有声道。
    “你——”
    莫长鸣一听此话，却更加愤怒不已，“小小道圣也敢说凌驾于我！给我死——”
    “冥顽不灵！”方羽声音一沉，右手一抬。
    “大道器！？”
    看着方羽手中的龙吟剑，被轻易召唤而出，莫长鸣越发地感觉到方羽的可怕！
    这到底是什么怪胎，为什么不受领域的影响？
    想起第一次来到天都山的时候，刚出手，便被平凡之血击败。
    难道这小子真的是身怀平凡之血？
    这不合逻辑，如果真有平凡之血，刚才就不可能被逼得身陷险境。
    “这小子身上有古怪！”莫长鸣判断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全力以赴了。
    莫长鸣不知道这小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目前看来，绝非道圣这么简单。
    “方羽……你是第一个逼我使出杀招的修行者！说实话，我竟有些欣赏你了！可惜，你侮辱的不是我，而是花间域的公主。按照花间域的规定，这是死罪。接下来，你将见识到世间最强大的剑术！”
    莫长鸣手腕一动。
    长鸣剑出动。
    旋转如意，剑罡跳跃。
    接着，领域空间消散。
    既然领域没有用，那还维系着干什么呢？增加耗费罢了。不如保存实力，全力施展剑招。
    看到这一幕。
    方羽也感觉到了莫长鸣的诡异之处。
    不知道他要施展什么剑招。
    天都大殿前的广场上，修行者们看到天空中的灰色地带突然消失了，不由纷纷惊讶。
    “出来了，出来了！”
    “方先生没事！他居然没事！”
    “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方先生一定会有事似的！”
    莫花间和小雨，更是惊讶。
    小雨说道：“小姐，老师，老师……他似乎没出任何事。”
    “我看到了……无法理解。领域是大修行者的力量！碎空以下的修行者，只要被领域侵蚀，就只能低头。老师，是怎么破解的？”
    在莫花间看来，只有破解了领域的力量，才可以安然无恙出来。
    历史上也有不少破解领域的例子，都是在大战当中，陷身于不利的局面，最终扭转战局，破除领域，反败为胜。
    只是……
    这始终是少数。
    要破解领域的力量，谈何容易？
    “小姐！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
    “嗯？我说过的话？”
    “你说，你要嫁的男人，是这世间最强大的修行者！老师以道圣境界，可以和碎空强者对战到现在，就算是战死……也足以震惊世人了。可惜，你却成了老师的学生。这……花间域允许师生恋不？”小雨突然狡黠一笑，问道。
    “再瞎说，撕烂你的嘴！”莫花间瞪眼道。
    ……
    天空中。
    莫长鸣手中的长鸣剑，罡气已经彻底激发了出来。
    “此剑招名为剑二十三……由二十三道剑罡组成。每一道剑罡，斩断的不仅是肉身，也是元神和意识灵魂……换言之，剑二十三可以斩断时间任何东西！不管是存在的，还是不存在的……”
    咻。
    一剑激荡。
    在莫长鸣的上空出现了一道剑罡。
    虚无的影子，形成了一把剑。
    咻。
    又是一把剑罡出现。
    同时。
    莫长鸣的身影也在跳跃，似乎是在组织剑罡的威力。
    看到这一幕。
    方羽赞叹不已：“好精妙的一剑……你利用天地之气，挥动剑招，组成二十三道剑罡，的确很厉害……可惜，我忘记告诉你了。就在刚才，我领悟了天之气。”
    “什么天之气！都得乖乖受死！”
    咻！
    莫长鸣根本不受方羽的语言影响，决心要施展这至强的一招。
    方羽摇头叹息：“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真是可惜啊！可惜花间域从今往后又要少了一位碎空强者！”
    培养一位碎空强者何其艰难。
    需要花费的时间和成本又何其巨大。
    咻。
    咻咻……
    二十三道剑罡组成。
    光华像是水流一样，刺眼夺目。
    全部涌向方羽！
    以莫长鸣为中心，周身光芒万丈。
    照亮了整个天都山。
    此时的莫长鸣就是神！
    身上的光华，全部都是剑二十三的剑罡碰撞出现的刺眼光华。
    光芒铺面而来。
    方羽纹丝不动。
    众人惊叹。
    他居然不动，不逃……
    “正立无影。”
    全身的气息像是收敛了似的，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方羽的意识，灵魂，也全部消失不见。
    剑光划过。
    一切恢复安静。
    莫长鸣因为施展出强大的一招，迅速下坠，缓缓落在地面上。
    单掌撑住地面，看也不看剑招落下的地方。
    莫长鸣断定，这一招，方羽已经灰飞烟灭。
    可就在他抬起头的时候——
    不知道什么时候，方羽也缓缓落地，就站在不远处的正前方。
    莫长鸣双目猛然瞪大，瞬间充满血丝！
    “这！不！可！能——”
    声音颤抖，嘶哑，不甘，不信！
    莫长鸣已经体力不支，站不起来。
    之前强行施展领域，就已经耗费的差不多灵气。
    剑二十三之后，变已耗尽。
    恢复也需要时间。
    就算真正立刻恢复了……能击败眼前的方羽吗？
    哒。
    哒。
    方羽迈步来到了莫长鸣身前十米的地方，负手停下，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他狼狈的身影，审视，打量，甚至有些冷漠和不同情。
    这时。
    莫长鸣微微抬头，只看到了方羽膝盖的地方，目光向下一望……
    没有影子！
    这……怎么可能？！
    没有影子！
    莫长鸣的脑子嗡的一片空白，想起之前方羽所说的“天之气”。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真的……存在吗？”莫长鸣双眼空洞，自嘲地说了这一句。
    ……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呵呵。
    呵呵呵……
    莫长鸣凄惨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