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依彤离开病房后，苏哲换上自己的衣服。
    吕严肃掏了根中华烟递过去，“你真没事？”
    苏哲接过烟，很自然的点燃。
    吕严肃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奇怪，他给苏哲递烟，苏哲接过去抽。
    几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早已经成了习惯。
    反倒是上次苏哲不抽，才让吕严肃觉得不对劲。
    “苏哲，你今天昏倒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吕严肃很认真的看着苏哲。
    他们两个人之间无话不谈，即便是吕严肃说这个世界上有鬼，苏哲也不会嘲笑他。
    苏哲吸了口烟，过肺以后，冲着窗帘上的小妖精吹了过去，这群小妖精四散而逃。
    夹着烟摆了摆手，“没什么啊，就是当时头有点儿晕。”
    “我给你看个东西。”吕严肃将手中的烟头弹出窗外，拿出手机，给苏哲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像是用手机拍摄的，画面有些晃动，不过内容却清晰可见。
    一名男子在公园的长椅上戴着耳机听歌，身上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这名男子便鼻孔流血，倒在了长椅上。
    只有短短七秒的视频，却很清晰的捕捉到了那团黑影。
    按下暂停键，可以看到这团黑影的轮廓很像蝙蝠，超大型蝙蝠。
    “最近，这样的视频有很多，还有这个，别人拍到的妖怪照片。关键是，现在网上到处都是这样的帖子，也没人管。”
    吕严肃又翻出几张照片给苏哲看。
    都是些常见的妖精。
    起初吕严肃在芝乎看到有人发关于妖精的帖子时，不以为然。
    现在不这么想了。
    三人成虎，当越来越多的人都说自己看到妖精时，你会不自觉得怀疑，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妖精？
    苏哲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我昏迷是妖怪导致的？”
    尽管苏哲很清楚自己昏迷的原因，可还是要配合一下吕严肃不是。
    吕严肃摇摇头，“不好说，你这浑身上下都查一遍了，健康的很，怎么可能说晕倒就晕倒了。”
    “所以……你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的？”
    “信不信等会儿就知道了，我在网上联系了一个卖妖怪的，就在咱们洛市，对方要求当面交易。你等会儿跟我一块去，到时候就知道真假了。”
    “好。”
    苏哲倒是对卖妖精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如果那些视频和照片被验证以后，世人该如何去接受？
    以前捉妖道士是会直接告诉人们，这个世界上有妖精的。
    可能够看到妖精的人少之又少，有些人即便是借助道术，也依然无法看见妖精的存在。
    秉承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态度，越来越多的人不相信捉妖道士。
    后来捉妖道士也就不再向世人提妖精的事，默默抓妖，挺好的。
    就在吕严肃和苏哲开车赶往目的地的路上，芝乎上的一篇帖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多维空间被证明存在，平行宇宙真的有另一个你，关于这个世界你了解多少？》
    短短半个小时的时间，该帖子被转发上百万次，引发全民讨论。
    这篇帖子的作者，正是池江。
    他用通俗易懂的方式，阐述了量子力学和四维空间。
    进一步谈到世界要发生的变化。
    “粒子可以被人为操控，物体的状态也能通过粒子状态的改变而发生改变。”
    “细胞分裂速度可以在外因干扰下，提升数倍。”
    “穿墙并不是永远不会发生。”
    “…………”
    帖子中，从科学角度解释了一切看似无法解释的事情。
    池江说，所有的未解之谜，都是因为人类科技的落后，现在解释不了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这只是一篇科普贴，并不会引起这么高热度。
    究其原因，是因为这篇帖子的源头，是官府发布的。
    帖子发酵以后，吃瓜群众也是脑洞大开，纷纷表达自己的看法。
    “什么？我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告诉我世界是多维的？”
    “这么说，那些妖怪的视频都是真的喽？只不过人家存在于四维空间，普通人看不到？”
    “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是不是就是像万磁王那样的变种人啊。”
    “我决定了，明天就去买一只妖怪，天天骑着上学，什么宝马奔驰，弱爆了！”
    “弱弱的问下，有没有美人鱼这种妖怪啊，如果有的话，能不能结婚？”
    “那个说要跟美人鱼结婚的，放学别跑！”
    “…………”
    池江坐在电脑面前，密切关注着网上的评论。
    他身为官府的发言人，要尽力做到让人们很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之前在新闻上的各种采访，时不时丢些小瓜出来，抛给观众听。
    今天这个大瓜，也很好的解释了之前看过新闻的人们的疑惑。
    不过，这依然只是吃瓜第一弹。
    后面还有第二弹，第三弹。
    足以喂饱各路吃瓜群众。
    其实池江在六个月前，被调到危险废弃物坏境管理会当组长时，也是一脸懵逼。
    各种信息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即便如此，很多事情自己也都是强行去做解释。
    科技虽然跨入新领域，可还是远远不够。
    妖怪和人类处在同一世界，却互相碰不到，但是妖怪们却能碰到除去人类以外的物体。
    为什么有些人，不用带量子眼镜就能看到妖怪的存在？
    太多的疑问都暂时解释不了，只能先搁置一旁，随便编一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让大家信服。
    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解释，池江相信，总有一天科学会发展到什么都能解释的地步的。
    且说吕严肃开车带着苏哲，走到王城广场时，苏哲又想起上午被抓的那几个人。
    “严肃，要卖你妖怪的人好像被抓走了。”
    “啥？你咋知道？”
    “我上午过来有人问我买不买妖怪，然后就被抓了，就在这广场旁边。”
    “男的女的？”
    “男的。”
    “那不是一个人，我这个人都约好了，是在手机卖场卖手机的，刚刚还问我到没。”
    “哦……刚好，我也要买个手机。”
    “苏哲，你说要是真有妖怪可咋整啊？”吕严肃莫名惆怅起来，世界上忽然多了另一种生物，总会觉得很奇怪的吧。
    苏哲微微耸肩，“网上发的那些妖怪图片不还是动物，说不定一直都有，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
    “也对……你说会不会有那种电视剧里面演的，女妖精什么的。”吕严肃露出一副色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