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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寿星老尿炕
    ?张妈见张爹抽完一袋烟了,
    就问:“管用吗?”
    张爹瞪了她一眼,说:“你少问,别惹毛了保家仙,那就麻烦了。”
    张三一听,才明白,张爹这是求保家仙保佑呢。
    东北这噶的好多人家都供保家仙,多数是狐,黄二仙啥的,
    也有供蛇精的。家里人有啥灾病,不顺心事了,就去求它们。
    管不管用先不说,先求个心理安慰呗。
    张三觉得保家仙管的还挺宽的,只要是麻烦事,都可以求它们,
    就连丢只小鸡,都能捣鼓捣鼓,至于灵不灵,那就要看你自己咋认为了。
    张三躺了一白天,晚上就不困了。
    等到二半夜,家里人都睡了,他就从褥子底下掏出铜钱,
    把人字铜钱放到中间,他就又进空间了。
    这次他没在纠结这玩意有啥用了,就是抱着游玩的心态,就当逛后花园了。
    ‘愕’好像这个后花园还真不小呢。
    要不说人的心态很重要呢,张三这吗一想开,
    就乐呵呵的在空间里溜得开了。
    这回他没特意去找值钱的东西了,就是瞎溜的。
    他先是围着小土坡,转了一圈,吓的草科里的蚂蚱一通乱蹦,张三还抓了一只山叫驴,
    就是那种绿色的蝈蝈,叫起来“哇”的一个大长音,就像电铃声,也有人管它叫草乖子。
    这家伙见被人给俘虏了,还不服气呢,用嘴咬张三呢。
    张三见这玩意挺凶的,也不能拿出去给闺女玩,
    再说现在季节也不对呀,刚开春,哪来的山叫驴呀,不好解释呀。
    张三一甩手,就给扔了。
    他见土坡这没啥新鲜玩意了,就往泡子边上溜的。
    天还是那样的不见太阳的假阴天,芦苇还是那么高。
    张三扒拉开到胸口的芦苇,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有时候还会一脚丫子踩进泥坑里,整个大马趴。
    张三就这样跟头把式的走到泡子边上了。
    水面还是那样广阔,一眼望不到边。
    远处渺渺茫茫的,水雾缭绕。
    微风一吹,水面上的浪头还挺高的,
    居然也能在岸边拍出一堆堆白色的泡沫,还真有点海的气势呢。
    泡子边上不光长着芦苇,还有不少蒲棒,蛤蟆腿啥的水生植物。
    柳树也不少,大大小小的,在水边站着。
    树上的柳叶挺密实的。
    风一吹,枝条随风晃荡,偶尔会把几个鸟窝给露出来了。
    鸟窝也是有大有小,修的奇形怪状,有的用草编织的很精致,
    可有的就不行了,就是用干巴树杈子胡乱一搭,就凑乎了,一看就是违章建筑,豆腐渣工程。
    这些豆腐渣工程还都是大工程呢。
    看来住在这里边的家伙还都是懒的够呛的大家伙呢。
    张三往泡子里一看,果然发现了不少的水鸟,
    大大小小的,多数是长着灰不秃噜的羽毛,不大好看。
    当然也有长着雪白色的羽毛的大鸟,在波峰浪谷间秀自己的美丽。
    这帮家伙还时不时把脑袋伸进水里,出溜两下,就叼出一条鱼,一抻脖子,就给吞下肚了。
    张三先生就嘿嘿嘿的乐开了。
    他为啥乐呀?他看见值钱的东西了呗。
    这年头,野生鱼在外边老贵了,这要是抓几桶野生鱼出去卖......
    哈哈哈这下张三是真的高兴了。终于看见值钱的东西了,好家伙,真不容易呀。
    张三乐着乐着,又嘎的一下就不乐了。
    为啥呀?他没法抓鱼呀,光手抓鱼,他还真没有那份本事呀。
    啊呀,哇呀呀!这下把个张三急的呀,也对好东西干眼馋,整不到,换谁谁不急呀,何况还有鱼红眼之说呢。
    鱼红眼的意思就是说,人看到鱼了,就会红着眼睛往上冲,要把鱼抓到手的意思。
    看见鱼了,张三着急也没用。
    张三仔细往水里一看,见水里的鱼正经挺多呢。
    一大群一大群的,在水下乱逛,还有的淘气的鱼儿直往水面上窜呢。
    馋的张三直吧嗒嘴,可把嘴吧嗒秃噜皮也没用呀。
    张三就这样郁闷的顺着泡子边上往前溜得,直到他被一绺倒伏的芦苇给绊倒了。
    张三扑落掉脸上的水,往前一看,他才不郁闷了。
    不但不郁闷了,反而还哈哈哈的乐开了。
    他咋还乐了呢?他看见一大片芦苇长到水里了,
    也许不是芦苇长到水里的,是这个地方地势比较低,让水把芦苇给淹进来的。
    原本看到水淹芦苇这也没啥可乐的,
    可是张三在芦苇根下看到了好多的鱼,都是一扎多长的鲫鱼,在那扑棱呢。
    感情是让芦苇根子给困住了。这是老天爷给咱的呀,那咱就别客气了哈。
    于是张三就抓开了。由于有芦苇的阻挡,鱼儿游不快,也跑不远。
    他先拔下一根芦苇,抓到一条鱼就用芦苇把鱼腮一穿,
    再抓,再穿,一连穿了十多条,他才把这个穿满鱼的芦苇两头一系,
    形成个圈,往水里一扔,就不管它了,反正鱼也跑不了。
    就这样,张三一连气,抓了二十多圈鱼,这才停手了。
    张三直起腰,还在那用拳头使劲锤呢。
    好家伙,这通猛抓,好玄没把张三腰筋骨给累折了。
    张三锤了半天腰,这才把水里的鱼圈划拉到一起了,
    用一只手在水里攥住了,另一只手调好了铜钱顺序,捏在指尖,
    心想着出去,手一晃,他就出来了。
    不但他出来了,那些鱼圈也跟着出来了。
    哗啦一下,整了办铺炕的鱼,连被褥上面都是鱼了。
    这下张三傻眼了,这老些鱼可咋跟爸妈说呀,
    在说被褥都湿了,这就更难说清楚了。
    能说自己尿炕了吗,这样说那可就真成了寿星老尿炕——老没出息了。
    张三站那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好咋跟爸妈说,
    最后他一拍大腿,算了,想不出啥借口,那就不想了呗,
    自己的爹妈,还能坑自己咋的呀。
    张三光着两只脚丫子,为啥光脚呀,满脚丫子的泥,没法穿鞋呀。
    跑到了外屋地,找了个张妈用来洗衣服用的大盆,舀出一舀子水,涮吧涮吧就给拎进里屋了。
    他把炕上的被褥上面的鱼都装进大洗衣盆里了。
    足足整了一大盆,扶溜扶溜的,满满当当一大盆。
    张三吭哧吭哧的给搬到外屋地了。
    二百大多条鲫鱼瓜子小溜七八十斤呢,搬起来还真挺费劲呢。
    他又从水缸里舀了三舀子水,哗哗哗给倒进大盆,那些鲫鱼就在盆子里扑棱开了,
    这帮野生的家伙生命力就是个强呀,真抗折腾呀。
    张三就蹲在盆子边上看着鱼傻乐,正乐着呢,他的后脑勺就挨了一下。
    张三回头一看,张爹蹲在外屋门口,正跟他大眼瞪大眼呢。
    这爷俩眼睛都很大的哈。
    张三问:“爸,你咋醒了呢?”
    张爹说:“你这霹了扑通的,又是开灯关灯的,俺能不醒吗?”
    张三就在那嘿嘿嘿的笑。张爹说:“你别冒虎气了。这是在哪整的鱼呀?”
    问完了,也不等张三回答,就伸手从盆子里抓出一条鱼,在那看。
    看了两眼,又说:“这好像是北泡子里的鱼呀?”
    张三说:“爸,你咋知道的呀?”
    张爹说:“你看,这样鱼的脊梁背的颜色有点发黑的,这就是北泡子的鱼,
    如果脊梁背发点黄色的,就是南泡子里的鱼。
    虽说现在的北泡子里还有点水,但也早都没鱼了呀。
    南泡子在你上大学那年就干碗了。你这是在哪弄的鱼呀?”
    张三抓抓后脑勺,说:“爸,你别问了,就当俺会变成吗?”
    张爹听到儿子这么说,看了他一眼就回到炕上,拿起烟口袋,
    给自己装了一锅烟,点上火,就抽开了。
    张妈也醒了,她下了炕,就站在外屋地看着盆里的鱼,没吱声。
    张爹抽完了一袋烟,磕打掉烟灰,
    说:“你打算咋处理这老些鱼呀?”
    张三说:“明早先炖一锅,看看好不好吃,要是好吃,以后在说吧。”
    张爹又想了一阵,就对张妈说:“你还处那干啥?
    这二半夜的还不睡觉呀?”
    张三和老妈走进屋,抬头一看挂钟,才十一点不到。
    张三一看这个时间,有点蒙,
    他记得,自己进空间时,好像就已经十点多了。
    折腾了这老半天,怎么时间咋像是没动坑呀。看来里边的时间和外边的时间的流速不一样呀。
    张三也没在这问题上过多想,就洗吧洗吧脚丫子,擦干了里屋炕,也没盖被子,就那样睡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刚躺下,屯子里的大公鸡就‘喔喔喔’的叫开了。
    张三咒骂了两句催命的大公鸡,翻了个身,就又迷瞪过去了。
    可他刚迷瞪一小会儿,大公鸡又‘喔喔喔’的叫了,这下不是一只了,全屯子的公鸡都叫开了,真是此起彼伏的了。
    张三睁眼一看,窗户上刚露出一丝亮光。
    农村就这点好,你就别想赖床,即使是在懒惰的人,公鸡们也会给你整起来。
    张三一看人家大公鸡这么卖力,咱也别躺着了。
    他就起了炕,登上鞋,就出了里屋了。
    到外屋地一看,老妈早就起来了,她都把鱼收拾出来了一饭盆了。
    剩下的鱼还在大洗衣盆里扑棱呢,还都挺欢势呢。
    张爹没在家,他起炕后,就去溜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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