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师傅,刚才你说杏花诅咒了我们全村,那不是我们全村人都要死。”
村长脸色黯淡无光,满眼的惊恐,一旁的张大娘也吓得全身发抖,道:“早知道这样,我该对这孩子好一点。”
现在后悔都已经晚了,说这些也没用。
我看向师傅问道:“那要怎么破这蛊咒。”
师傅深吸一口气道:“其实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只要找到装杏花那口坛子,打摔并且一把火烧掉,蛊咒就不攻自破了。”
村长一听,眼睛一亮,感觉有了希望,道:“那我现在赶紧阻止村民上秃鹰坟,大家合力一起找,我就不信了,找不到杏花那口坛子。”
张大娘也咬了咬牙,道:“对,村长说的对,我们一起找。”
“诶,你们别急……”
师傅的话还未说完,村长和张大娘就急匆匆的走了。
接下来,村长把全村的村民组织在一起,大家上山寻找。
我觉奇怪道:“师傅,我们怎么不上山寻找。”
“先不要急,让我看看水碗,看看这东西的去向。”
对于杏花这件事,我还有些不理解,我问师傅,杏花既然是半阴人,活死人,就是还有半条命。
如若找到她了,可否绕他一命。
师傅却说我糊涂,实际上杏花与那些蛇虫鼠蚁,也就是蛊,结成蛊咒的时候,杏花就已经死了。
杏花被蛇虫鼠蚁撕咬,她的内脏早就被吃干抹净,就剩下一张人皮。
也就是说,杏花活着,完全是靠怨气支撑,靠体内的蛊而活。
怨气和蛊并存,这才形成蛊咒。
当日是个阴天,村民们带上武器、火把上山寻找杏花。
秃鹰坟上秃鹰众多,在半空中盘旋,注视着下面的人。
不过人多起来,大家手里有火把,还有武器,半空中的秃鹰,看人多势众,自然很快就散去了。
坟地里野草有一尺高,这里都是些野坟地,就算大白天来,也会感到阴森。
这些村民三五个一群,不一会儿几个壮男青年在山里走了一会,他们拨开荆棘,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指着前方道:“你们看!前面有一口坛子。”
胖子见状,自告奋勇的冲了上去,兴许是想要在几个朋友面前,邀功,充面子。
坛子呈黑色状,黑漆漆的,并不反光,就跟家中的泡菜坛子差不多,并无特别。
坛子大约到人大腿那么高,胖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根棍子,隔着远远的,敲打了一下坛子,发出一阵阵闷响声。
他感觉安全这才慢慢靠了过去。
胖子还兴奋的回头对大家说道:“也没什么嘛。”
“你看看坛子里有什么?”
大家怂恿胖子凑近看一看。
其实胖子心里也有些慌,他用棍子放到坛子里,棍子直接落到坛底,看来里面并没什么东西。
不过出于好奇心,他还是弹下头,朝下看了看。
突然,一双血红的眼睛靠近胖子,蹭的一下凑近胖子身体,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从那双血红的眼睛里爬出无数黑色的虫子。
黑色的虫子身上长着倒刺,直接刺入胖子的皮肤,钻进身体里。
“喂,你怎么了……”
身后的几个村民大声的喊着他。
胖子的两颗眼珠子不规则的转了转,开始翻白眼,从白色的瞳仁里,无数虫子爬了出来,他们刺破胖子的眼球,胖子惨叫一声:“啊……”
胖子痛的在地上打滚,表情狰狞,脸上、身上全都是鲜血。
从皮肤下看到一只只黑色的小虫子游走于皮肤表面,把胖子痛的哇哇大叫,就跟杀猪似得。
接下来,无数蛊虫刺破胖子的皮肤,从体内钻了出来。
也就这么一瞬间,胖子全身皮肉开绽,一窝蜂的虫子钻了出来。
这一刻,身后的几个村民,吓得脸色全无。
躺在地下的胖子,肥胖的肚子直接被开膛破肚,无数黑色虫子把体内的肠子拖了出来,吃的一干二净。
不一会儿,胖子的尸体被吃的只剩下一个骨头架子。
那些黑色的蛊虫又重新回到了坛内。
上山的村民,死伤惨重,被蛊虫攻击,死伤不少。
村长马上召集回了村民,现在大家也不敢上山了。
村长又找到了师傅,可是我眉头一皱道:“师傅,刚才看水碗的时候,里面一片浓雾,根本不知杏花在何地,杏花用蛊虫杀了人,又藏了起来,这可要让我们怎么找。”
师傅看了看天,今天是个阴天,山里雾气大,多半是杏花利用雾气布局,才让水碗里都看不到去向。
不过这件事也让师傅难为了,因为我这次的任务,是寻找最后一具女尸。
可是杏花变成了蛊人,这蛊必须要用一把火烧掉,可是杏花现在行踪全无,根本无法找到她。
“师傅,我有办法了。”
我眼睛一亮,一计上了心头。
“徒弟你说。”
“师傅你说过,杏花靠一口怨气支撑,这蛊咒才算成立,若我们出了她心中的恶气,你说会不会……”
师傅诧异的看着我,嘴角扬了起来,笑道:“还是你这小子脑子好使。”
“那你说说要怎么办!”
“招魂?”
月色幽深,我们站在大坝上,插了一口招魂幡,让张大娘拿着刘勇的衣服,替刘勇招魂。
我们一边念咒,张大娘就在旁边哭诉,喊着他儿子的名字。
这招利用亲人招魂,实际上非常有效。
亲人之间是有血缘关系,某种程度上来说,无形中有一股念力,会把亡魂招引过来。
张大娘拿着刘勇穿过的衣服,展开站在大院子,哭的是声泪俱下。
当晚并没有风,就这样,张大娘大约哭了半个多小时,突然一阵急风突然起了,四周的花草树木簌簌作响。
张大娘的衣服被吹得乌拉拉翻滚,这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停止住了呼吸,因为我们知道刘勇回来了。
“儿啊,是你回来了吗?”
衣服角向上掀起,一个声音回道:“娘,是我啊。”
“儿啊,你死的好惨。”
“娘,是我们对不起杏花。”
听到这里,张大娘愣了愣,道:“儿子,你怎么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