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解了酒童子身上绳索,酒童子便如粘牙的糖般粘了过来,尾巴尖还贴上了源赖光的尾巴,勾勾缠缠的逗弄着对于源赖光来说十分微妙的靠近末尾的位置,比对人类时的形态大概是脚踝或者是小腿的部位,他不知道被触碰到为什么会感到如此别扭,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酒童子触碰到那里,天青色的蛇尾拍开了较之更为深沉的另一条,酒童子却不死心的又缠了上来,似要整个人都缠上源赖光的身体。
磨磨蹭蹭,黏黏糊糊,大江山的鬼王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若不是顾及自己的形象,大概还会撒泼打滚,哭天抹泪,手段拙劣的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但这个孩子会为了得到“糖果”不择手段。
源赖光托住了酒童子的身体皱起了眉,这已经是他见到酒童子起不知第几次皱眉了,对方似乎十分热衷于肢体上的接触,而这恰恰是源赖光感到不自在的源头,他与人相处时总是习惯于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源于他冷淡的性格与后天所被教导的礼仪。但这样的习惯在见到酒童子后却被接连打破,不愉之外又觉得无可奈何,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他对酒童子的包容度似乎比旁人高上许多。
但这并不代表酒童子可退褪下他的衣物肆意触碰他的身体。
源赖光抓住了酒童子的手,他的衣襟已经在那双手的拨弄下彻底散开了。
“你在做什么?”
酒童子表现的比源赖光还要不解,狭长的眼睛微微瞪圆了些,翻动手掌握住了源赖光的手腕,他俯身凑向源赖光,在滑下的发丝触碰到源赖光白皙的脸颊时才停了下来,火热的气息喷打到源赖光的鼻尖,他的眼中含了戏谑的笑,说道:“做什么?当然是做可以成年的事情喽,光光不会是对这方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吧?”
源赖光仰头错开了酒童子的鼻息,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我该知道什么?”
酒童子愣了一下,随后他突然拍着源赖光的肩笑了起来,笑声很大,震颤着源赖光的耳膜。
源赖光却只感到莫名其妙,心底微妙的升起了一丝恼火,妖怪的嘲笑显露出他的无知,这种好似全世界都知道就他不知道的遭遇让他茫然之余又觉得羞恼。他不知道酒童子在抽什么风直接甩着尾巴把赖在他身上的酒童子拍飞了。
酒童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无所谓的再次拖着尾巴扭着腰粘到源赖光的身上。
“没关系的,光光不会的我都会教你,我可是恶补了很多那方面的知识,绝对会让光光舒服起来的。”
层层叠叠的衣服落在地板上,红与白纠缠在一起。
酒童子注视着身下的源赖光,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他捧起源赖光的脸想要在对方粉白的唇上啄上一口,只是未等他付诸实现,一股巨大的,难以形容的剧痛就击穿了他的灵魂,他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本是夹着源赖光的蛇尾压在源赖光的身上,此时却失了全身力气狼狈的压住了源赖光。
“你怎了?”
源赖光扶住了酒童子的身体,对方这副受到攻击的模样也让源赖光警惕了起来,他还要依靠酒童子来解除腿上的诅咒,所以对方绝对不能出事。
“光光!快走!”
酒童子用最后的力气推开了源赖光,他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意识正在侵占他的身体,分明是他的身体而他居然连反抗都做不到,这一切都足以证明对方的可怕。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酒童子心中只剩下对源赖光的担忧。
“去找茨木童子!快走!”
在意识消散的最后,酒童子只来得及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用酒童子提醒源赖光也能感觉到那股邪恶阴冷的气息,而让他觉得骇然的是屋内闹出这么大动静,而守在门口的鬼切居然全无觉察。
源赖光的额头流下冷汗,只是思考的片刻功夫他的身体便如被一层无形的墙压在了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更不用说呼救了。
而接下来更为恐怖的一幕发生了,趴在源赖光身上的酒童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至半空,他垂着头,束起的红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脸,黑色的蛇影在他身后浮现,似乎连空间都扭曲了般,每条蛇都张开嘴露出满是毒液的獠牙,随着蛇影逐渐增多,酒童子的气息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改变。
邪恶,不详的气息缠绕上源赖光,绑缚住他的四肢,游动在他的身体之上。
源赖光在经历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居然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诡异的对这股堪称不详的气息感到了熟悉,仿若是刻印在灵魂中的般,他可以笃定的判断出这股恐怖的气息不会伤害他。
不知何时半空中的酒童子睁开了眼睛,他的红色瞳孔中闪过紫色的流光,让源赖光竟莫名觉得熟悉,锁住记忆的枷锁有了一丝松动,那个名字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源赖光按住了自己胀痛的额角,喃喃着道:“你是谁?”
空中的“酒童子”笑了一下,他张开手臂拥抱了源赖光。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神子。”
作者有话要说:
清醒过来的酒童子发现自己成年了。
酒童子:“难道是我不清醒的时候对光光……”
酒童子:“放心吧,光光,我会对你负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