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送衣服的行为看上去不那么唐突,沈子清又顺手拿了罐还没开封的巧克力饼干。
包惜惜的父母还没回来,沈子清把衣服和饼干放下后,对她说:“这件羽绒服是前年姑姑出国演出的时候带回来给我的,很暖和,只可惜我今年长高了穿不下,给你去西北农场的时候穿吧。”
沈子清送过她很多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衣服还是第一次。不过听到是他穿不下的旧衣服,包惜惜并没有什么心理压力,甚至还兴致勃勃往身上套。
果然暖和,只是,沈子清到底比自己高多少?她穿着都还略显大件,他竟然不合身。
沈子清看包惜惜毫无芥蒂就穿上自己的外套,甚至还转圈圈问他好不好看,心里就没来由高兴。
他嘴角泛起笑意,点了点头,觉得这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好看。
包惜惜很高兴,有这么件衣服去到西北农场也不怕挨冻了。
只是,收了沈子清这么件礼物,她觉得自己也要回份礼才成。
这晚,吃过晚饭后包惜惜把沈子清送她的羽绒服穿给父母看,李慧妍是在纺织厂工作的,只是上手摸了摸料子就知道这件外套质量很好。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对丈夫说:“沈家一直很照顾我们惜惜,要不周末我们也顺道给沈家两兄弟买件衣服?”
李慧妍说这话也是有些犹豫,倒不是不舍得出这钱,而是沈家兄弟的吃穿用度向来都是大院里最好的,她担心他们买的东西不被喜欢。
包惜惜则没她这些顾虑,听了母亲的话,美目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妈妈,买沈子恒的就好,沈子清的我打算送他别的。”
李慧妍虽然不知道女儿葫芦里想卖什么药,但还是同意了。
转眼周六,包家三口吃过早饭后就开开心心去逛百货公司。
因为离过年还有段时间,来百货公司买衣服的人并不是很多。买完衣服后,一家人又来到卖毛线的地方。
李慧妍认真给小姑子挑着毛线,包惜惜也看的津津有味,不过她看的都是一些线条比较粗的。
终于,看了许久的包惜惜对一款毛线下手了。
售货员笑嘻嘻告诉她,这种毛线一般是用来打帽子或织围巾的。
包惜惜正是想买来织围巾的,她以前织过,觉得还不算难。
沈子清知道自己要去西北农场,特意送了她御寒羽绒服,她怎么也要用点心回一份礼的。
从百货公司回来,包惜惜就缠着妈妈学织围巾。
隔了太多年没织,她已经忘了如何起针走线。好在李慧妍懂的,手把手讲了一遍。
包惜惜本来就织过,很快就上手了,李慧妍还夸她有天赋。
此后,包惜惜放学后的日常就多了一样……织围巾。
不过沈子清不知道,他以为临近期末考试,她要认真学习呢。
为了不落后包惜惜太多,他也少了去院子里玩,躲在房间刻苦学习。
这样刻苦学习的结果,就是在期末考试一骑绝尘。
当然,成就他这份荣光的,还有教育局领导关于这次期末考试的新尝试,他们想提高一下难度。
这一想,就让全市中学生在这次期末考试中吃尽了苦头,好多原本成绩好的都惨遭滑铁卢。就连包惜惜,在做题目的时候都惊叹今年的难度之大,怕是要让不少莘莘学子心碎。
等到考试成绩一出来,还真的是让大部分学生红了眼。
包惜惜虽然稳稳占据了前二,但比第一名的沈子清足足落后了十五分。
这是包惜惜和沈子清同班以来,第一次落后他这么大的分差。
这让她意识到,靠金手指和真学霸的差距。
包惜惜对于真学霸的思考,让她在拿完学生手册回家的路上安静了很多,这让沈子清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期末考试成绩打击到了。
为什么是有点怀疑?因为他也不是那个刚和包惜惜同班的沈子清了,他们一路走来这么几年,他认识的包惜惜不至于是会被一次考试打击到的人。
可他还是怀疑了,心中一旦生出疑虑,不弄清楚始终是不舒服的。
所以他喊住了向前走着的包惜惜,问她是不是因为期末考试没考好而不高兴。
包惜惜一脸‘你这说的是人话吗’的表情看着沈子清,有些气愤说道:“我考这成绩还叫没考好?沈子清,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学霸吗?”
那么难的题目,她只比沈子清少十五分,领先第三名快四十分,这还叫没考好,这也太为难人了。
沈子清:“……”
果然是他想岔了,包惜惜那义愤填膺的样子看得他很想笑。他想克制,但真的有些克制不住了。
包惜惜气的鼓起脸,两手往腰间一叉:“你还笑。”
虽然她总分落后沈子清十五分,但语文可是比他高了五分,不过是数理化全军覆没。
“我不……”他本想说自己不笑,谁料一张嘴,那本来还勉强能忍住的笑意,突然就跟泄气的气球般,笑的停不下来。
“沈子清。”不准他笑,偏笑得更厉害,包惜惜气得直跺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也不想笑的。”沈子清也好无奈啊,他也不想笑啊,可就是控制不住啊。
包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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