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嘴巴都合不上,却说自己不想笑。她不就考的稍微低分那么一点点而已,就那么好笑?
本来只是佯装生气的包惜惜真生气了,气嘟嘟往大院走。
回到家,包惜惜看着那放在沙发上没织完的围巾,负气自言自语说不织了。
当晚吃过晚饭,李慧妍拿出毛线开始织自己没织完的毛衣。
她织了好一会,见女儿还是捧着小说再看,不免有些生疑。自打女儿下决心要织围巾后,母女两人每天吃饱饭后便坐在一起,她织她的毛衣,女儿织女儿的围巾。
她问女儿:“惜惜,今天怎么不织围巾了?”
包惜惜蔫蔫说:“不想织。”
李慧妍心想,莫非织了几天,不感兴趣了?于是笑着跟女儿:“要不妈妈帮你织完吧。”
说着,伸手趣拿放在沙发另一头的那团针线。
包惜惜连忙阻止,对母亲说:“我只是暂时不想织,等我看完这几页就来。”
说完暗暗庆幸,还好心里放的狠话不会给人知道,不然就打脸了。
因为不用上课了,包惜惜花了两天时间专心致志把这条围巾搞出来了。
她对着镜子试围的时候,真觉得自己人生织的第一条围巾真好看(上辈子那条中途而废的不算)。
为了让这份礼物看上去更高大上一些,包惜惜又特意跑了趟新华书店,忍痛动用自己微薄的积蓄买了两张软卡纸,用来包裹围巾。
一番捯饬之后,这份礼物真的就非常高大上了。
看着这份礼物,包惜惜不禁感慨,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用心为沈子清准备礼物。
想当年,她也就是凑合着拿一支没开始用的铅笔,再从作业本上撕两页纸,一份‘礼轻情意重’的礼物就有了。
不过对比当年,沈子清这次送她的礼物也有意义的多。
以前是随手投喂零食,这次可是因为担心她在西北农场受冻特意送了件羽绒服。
零食和羽绒服不是重点,重点是随手投喂和担心、特意。
礼物虽然准备好了,不过呢她也不打算这么早送回去。
父母再过两个星期也放假了,她决定去西北的前一天再把礼物送给沈子清,顺便道别。她不想把离别的气氛提前那么早。
但是,过了两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包惜惜不得不匆匆送出这份礼物。
这日,包惜惜看了半天小说,困的眼泪都出来了,正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打开门一开,发现是沈子清,有点过于严肃的沈子清。
沈子清告诉包惜惜,他爸爸今天有事过来这边出差,顺便接他们和弟弟以及爷爷奶奶去省城过年,现在司机的车就在院子门口,他们马上就要走了,特意来和她道个别。
去父母身边过年很正常,虽然这几年沈子清都是在这边和爷爷奶奶过的,虽然……这也太突然了,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
沈子清轻抿着嘴,告诉她,他父亲也是突然有事才过来的,既然来了就顺便把他们都接到省城去。毕竟往年父母忙,一家人也好久没一起过年了。
包惜惜理解,这会她困意全无,想起自己还没送出去的礼物,让沈子清等自己一会。
不一会,包惜惜从房间抱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笑嘻嘻对沈子清说:“谢谢你送我羽绒服,这是送你的礼物。”
只是想来道个别的沈子清意外收获这么大一份礼物,愕然、意外、惊喜,都有。
他说了声谢谢,接过之后却发现比自己以为的要轻很多,还软乎乎的,会是什么呢?
联想起包惜惜第一次送自己礼物——一支铅笔和卡片,他不敢做太多幻想。不过总的来说,收到礼物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急着出门,包惜惜送的这份礼物,沈子清是到了省城父母家里才拆开来看的。
看到是条围巾,他很意外,甚至有那么一瞬在想,莫不是包惜惜织的?
不可能不可能,包惜惜怎么会织呢。不过即便是买的,也很用心了。
沈子清仔细抚摸着这条围巾……
呃,怎么有些地方好像有些松紧不一?
举起来一看,不仅松紧不一,甚至宽窄不一。幸运的是,他仔细检查过了,并没有哪里露线头。
他几乎可以肯定,这条不怎么精致的围巾,应该是出于包惜惜之手。沈子清很感动。
真是没想到啊,有生之年,他竟然能收到包惜惜如此诚意满满的礼物。
这就比他送的礼物贵重多了,他送包惜惜的那件羽绒服是姑姑买的,还是自己穿过的。包惜惜送他的围巾,则是全新的自己织的。
要不,等年后包惜惜从西北农场回来,他再送她一份礼物?
想到包惜惜要在西北农场过年,沈子清就有些担心。
而被沈子清担心着的包惜惜,到了西北农场姑姑家后,日子却过的比她自己料想的都要好许多。
也许是她来之前,做的心理准备很足很足。
这个地方虽然苦寒,人们的日子过的也艰苦,却有一颗求知上进的心。
因为学校缺老师,而她的姑姑和姑父文化水平又还不错,在农场干了两年苦力活后,被调去了学校当了代课老师,日子总算好过一点。别的不说,单不用天天下地干活和能住上泥砖房睡上炕床,就已经是质的飞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