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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黑莲花的日行一善系统11
    晚膳便在沁和院里, 与两位长辈同用。
    王妃娘娘下午也歇息了好一会儿,如今精神头极好。
    二老待她这位新妇都很是满意,尤其在她特地扶了一把脚滑跌倒, 将手中酒水洒落的小丫鬟后,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就更是温和满意了。
    “好了,不哭了,快跟着安荣姐姐去上药。”她哄完小丫鬟,满意地听到脑海中响起系统的声音——
    【滴——恭喜宿主完成今日日行一善任务, 奖励积分:10!由于宿主昨日未做任务,累积积分奖励清空,月奖励清空, 扣除今日十分。请宿主再接再厉。】
    累积积分的奖励被清空了……
    文思雅有些头疼和心疼, 她也没有办法,昨日大婚,一整天下来她这个新嫁娘身边全是人,而她什么都不能做,自然没有机会行善, 只好看着累积奖励与她擦肩而过。
    不过还好,重生回来到现在已有半年功夫,这段时间下来, 刨除已经购买的养容丸等, 她还有一千五百多的积分。
    回过身来, 对上公婆和丈夫的目光,她有些意外。
    “你这孩子,果然心善。”王妃感慨道。
    李清越与有荣焉道:“那是, 母亲, 儿子的眼光不错吧?”
    “就你能。”平北王妃一字一句地回, 她本意是刺一刺这尾巴都要翘上天的儿子,奈何说话过于温柔,这话说来,只听出满腔的宠溺。
    文思雅轻笑,良善不论在哪,都是好名声,尤其对妇人而言。
    不过大多人只是面上称赞……唯独她的婆婆和丈夫,好像是真心喜欢。
    她默默将这一点记在了心里。
    一顿饭吃得十分温馨,宴后,两对夫妇捧茶说话,平北王父子对弈,王妃与文思雅则是聊起了家常。
    平北王妃本姓姚,是书香门第之后,熟读文史,是位名副其实的才女。她性情温婉,喜静,行事温吞,与雷厉风行,性子火爆的平北王简直南辕北辙,说起来,当年陛下将其赐婚时,不少人断言,这怕是场孽缘,要不了多久,注定和离收场。
    孰料婚后,性子温吞的姚氏却将平北王李泰然吃得死死的,莫说和离,便是姚氏生完嫡子伤了身子,此后不能再有孕,平北王都不曾纳过小,连通房都不肯收。
    有那眼红的在背后说酸话,被人转告给了平北王。
    李泰然二话不说,拎起大刀就往人家大门口一站,横刀立马,气势磅礴道:“若管不好你家婆娘的长舌,再敢议论王妃,本王就替你砍了她的脑袋!”
    吓得那家人三跪九叩,连声道再也不敢。
    后续便是那家人成为京中最大的笑柄,他家女眷再不敢出来走动,男人在仕途上也诸多不顺,最后更是被调出了京都,派去一处穷苦之地苦干,再也没有回过京都。
    有此血淋淋的教训在前,其他人哪还敢再嚼舌根,自那以后,平北王妃就成了京中所有女眷艳羡的对象。
    只是文思雅不曾听说过。
    毕竟这些事发生在李清越出生那一年,而她小了他整整三岁,等她出生、记事,平北王妃已经开始深居简出,京城的风云人物也早已换做他人。
    此时听王妃娓娓道来,她也情不自禁面露向往。
    没有女人不希望得遇良人。
    不想与一人携手、终老。
    年少时,她也曾期待过只属于她的那个良人出现。
    可惜天意弄人,她后来所嫁的男人,早已将心许给了旁人,待她更是薄情寡义。
    姚氏温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的思绪唤回,笑着冲李清越扬了扬下巴,促狭道:“旁人羡慕我不打紧,你可不用。”
    她心中一动。
    不用么?
    她念及不久前与他在塌上的交颈低语。
    都说少年夫妻,如胶似漆,恩爱两不疑。
    大姐姐与齐承允便是如此,从年少起便将彼此刻进心底最深处的位置,后来的人再好,再贤惠,都比不上。
    可她如今所嫁之人,只有她呢。
    她不但是嫡妻,更是原配,是不是还来得及……
    夜渐渐深了,姚氏又犯了困,平北王便开始挥手赶人。
    小夫妻俩只得相偕着回到自个儿院子。
    等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感觉到男人刻意远离自己的动作,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世子……”她轻声呼唤背对着她的男人。
    柔柔的语调,男人想当自己听不见都不行。“怎的还不睡。”
    “在想……母亲与我说过的话。”她伸手,装似无意地搁在男人背上。“原来阮、玉两位妈妈如此忠心。”
    说起这话,李清越便有些感慨。“是啊,若非有她们二人,我和母亲那些年一定凶多吉
    少。”
    今晚姚氏与她说了许多,其中便有两位妈妈在府中为何地位超然的理由:
    先帝过世,新君即位,按常理,李泰然身为平北王,理应前往封地就藩,而非留在京都。可那时候姚氏身子骨非常虚弱,北境天寒地冻,她如何遭受得住?再加上李清越年纪也还小,长途跋涉很难成行。当今虽与平北王兄弟情深,有意违背祖训,将其留下,又或者为其换一块富饶的封地,奈何当时新旧权力交替,他也有许多鞭长莫及,无可奈何之处,并未达成此事。
    李泰然不愿疼爱自己的长兄为难,自愿就藩,却留下了妻儿在京,对外只说,等他们将养好身体,李清越年长几岁,再一同迁去。
    于是姚氏便与幼子李清越留在京中。
    刚开始一切都好,姚氏有四个陪嫁丫头,纷纷嫁人之后,只有一人脱籍,随夫家做起了掌柜娘子,其余三个,包括如今的阮、玉两位妈妈在内,都还在王府当差。
    姚氏本就不善庶务,产子后更是体弱,精力大不如前,便将府内一应事务全交在这三位心腹妈妈手中。
    阮、玉二位妈妈自不用说,忠心为主,唯独那姓邹的妈妈,日渐僭越。眼看王爷不在,王妃不管事,小世子又年幼,她便在府内拉帮结派,排除异己,俨然一副王府主人的派头。更是找各种机会借口,将府库的财物往家中搬。
    若有人不肯顺从她,她便不折手段将人赶出王府,甚至罗织罪名,陷害他人。
    其他两位妈妈敢怒不敢言,悄悄修书与李泰然,禀明缘由。不料,那邹妈妈却勾结了个位高权重的歹人,妄图置两位主子于死地,好嫁祸当今圣上,挑起他和平北王之间的嫌隙,分化兄弟二人。
    她们的书信送到半路就被拦下,与此同时,邹妈妈彻底与她们撕破脸,直接在王妃与小世子的食物里下毒,更安排了杀手,想要将王府之人统统赶尽杀绝!
    他们的阴谋几乎得逞,为了逃命,姚氏与尚是幼童的李清越乔装从暗道逃出王府,从此流落民间。
    当时他们母子二人一个病弱,一个幼小,又身无分文,幸而有阮、玉二位妈妈舍命相护,做尽脏活累活,换来衣食药物,养了他们整整半年,才等到找来的平北王。
    李清越那时已经开始记事了,因为那段时间的相处,他对两位妈妈很是亲近,尤其是性子直率可爱的玉妈妈,他始终记得,那会儿隐姓埋名,他喊两位妈妈叫大姨、二姨的景象。
    “对我来说,她们始终是我的姨妈。”李清越郑重地说。
    文思雅要的也就是这句话。
    知道了两位妈妈在丈夫和公婆心目中的份量,她便明白,日后该以何姿态与她们二人相处。
    “我一定会敬重她们的。”她道。
    李清越说:“我知道。”
    她本就是心地善良的人,何况两位妈妈回来后,便决口不提那段往事。毕竟王妃娘娘流落民间,住过乡间一事,若被传扬开去,必定于名节有碍。她们便只说,是陪主子,去别院躲避了一阵。
    她们不邀功,恭谨谦逊。
    也就是玉妈妈经不得他激,三言两语就会被他逗得忘记尊卑,偶尔僭越,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阮妈妈,那是最沉得住气,行事滴水不漏的人。
    俩人都不会挟功给她气受,她自然也不会去为难她们二人。
    文思雅忽然心中一动,她想起了前世今生,两次初见这男人时的情形。当时他可不是一般的落魄,若非她经过,死在那荒山野岭都有可能。
    “我还没有问过你,当初是因何受伤。如今,可解决了?”她问了一半,忽然想到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女人过问他们的正事,忙在半道转了个弯儿。
    “不是什么大事,我在替伯父办差,不好叫他人知道的那种,遇到了点危险,不过已经解决。否则我可不敢上门提亲,那岂不是害了你?”李清越道。
    文思雅便放心了,也没有再多问。既然是为官家办差,此事便是朝政,她再问下去便是僭越了。
    又等了一会儿,男人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她有些泄气,心道不急,总归他还要在家几个月,慢慢来。
    便也转向内侧,与男人背靠背地睡着。
    等到里头那人呼吸渐渐均匀,李清越才跟做贼似的,小心翼翼地翻身。
    他盯着那颗后脑勺许久,突然有些来气,恶狠狠地说:“小没良心的,爷在这煎熬着,你睡得倒香。”
    话虽如此,人却忍不住凑上前,将她转了过来,拥进怀里。
    冰凉香软的身子一入怀,他半个身子都酥了。
    文思雅也不忍心再装睡,调侃道:“那世子爷在煎熬什么呐?”
    午后那场小睡实在香甜,精神已经养足,所以她方才也只是浅眠,几乎是他一翻身,她便清醒了过来。
    被抓到现行的李清越脸色红了青,青了红,好不热闹。得亏帐里昏暗,看不清。他低下头,对上那双水汪汪,满是促狭的大眼睛,恼羞成怒道:“还不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没事就快睡觉,别总来撩拨爷!”
    身体?
    汤药、阮妈妈的制止和临睡前的眼神一下就串联到了一起,她也悟出了真相。
    他们……竟然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
    文思雅脸色一红,忙闭上眼睛。
    可过了一会儿,她又忍不住睁开,看着男人黑暗中的脸庞曲线,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突兀地出现在脑海。
    她凑上前,凭直觉在男人的唇上,烙上一记香吻。
    李清越的声音几乎是瞬间变得低沉:“你非要来撩拨爷是不是?”
    她忍着羞意,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身体好着呢。”尾音轻颤,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羞意。
    李清越的理智瞬间崩塌,面对这清晰明白的邀请,他要是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本章完)
    作者说:发烧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