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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妻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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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想着是与夏知问明刀明枪的打,还是学江湖手段,用这个夏子青做人质威胁夏知问。

    只是没等他有个确切的主意呢,就见夏子青突然大口大口的喘了起来,且眼神迷离,双手按着脑袋直嚷嚷头疼,嘴角还不停的淌着涎水,忽而又长大嘴巴哈嗤哈嗤,就像三伏天大毒日头下热得难耐的老狗,而他身边的地面渐渐洇湿,分明是小便失禁了。

    麒麟与金蟾同时笑出声来,且骂:“胆小如鼠还想称王称霸。”

    公输拓不懂医术,但毕竟是习武者,观夏子青的神情不像单单是怕的,好像是旧病发作。

    公输拓喊麒麟和金蟾:“将他抬到榻上。”

    麒麟和金蟾遵命过来,两厢架起夏子青,这一身的尿臊,麒麟和金蟾嫌弃的皱着眉,架到榻边将夏子青放了上去。

    公输拓跟过来,问夏子青:“你是不是旧疾发作?”

    夏子青黑裂的嘴唇翕动,半晌才说出话来:“是。”

    简单的一个字,他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公输拓为了复仇,卧薪尝胆十多年,游走在江湖亦游弋在风尘场所,见过某些纵色过度的男人类似于夏子青这般模样,继而想这位夏少爷成日的吃喝玩乐大概也染上了这种症候,于是道:“麒麟,把军医叫来。”

    麒麟领命而去,军中随行的医生很快就来了,给夏子青诊脉,其脉象洪大无伦,尚且有力,而他的皮肤火烧火燎非常烫手。

    军医诊断完毕回禀公输拓:“将军,这位公子像是染了风寒。”

    不称侯爷称将军,这是行军打仗的规矩,何况公输拓还有个啸骑大将军的头衔呢。

    风寒?

    公输拓蹙蹙眉,他有疑问:“我怎么觉着他像是得了虚寒之症呢。”

    其实,那军医也感觉出来了,得了虚寒症的是纵欲过度所致,阴jing消耗,阳气无所依托,肾经空虚,人会畏寒。

    可是因为搞不清这位公子的来路,若传出在军中有人得了这种病症,这简直是整个军队的耻辱,更何况公输拓治军严厉,所以那军医才违心的说夏子青是染了风寒。

    这是其一,其二,那军医看多了刀伤枪伤箭伤,甚少看这种病,所以还有些拿捏不准。

    既然主帅说像是虚寒之症,那军医唯有道:“标下看着也像。”

    公输拓就有些不高兴了:“你是医生,医生下方子对了可以救人,下方子错了可以害人,你怎么能说出这种模棱两可的结论呢。”

    军医本就底气不足有点胆怯,被公输拓一顿训斥,更加羞臊难当,垂首道:“将军息怒,标下没看过这种病,即使发现这位公子像是得了虚寒之症,恐也不能对症下药,所以,将军还是请个高明的医生来吧。”

    公输拓骂了句“废物”,也只能听那军医的话,要他先用药稳住夏子青的病,然后问清楚夏知问的确切位置,让人把夏知问请来。

    西北之地常年干旱,春天多是冒烟风,刮得人睁不开眼,刮得人举步维艰,而今个傍晚,难得下起了雨,那雨点打在沙土地上噗嗤噗嗤的响,溅起的灰尘还有泥点子都落在公输拓的鹿皮靴上和长衫下摆处,他却浑然不觉,仍旧伫立在营帐门口,遥望远方,远方,是他的家,他的妻子儿女。

    慢慢的,一骑飞驰而来进入他的视线,他知道是夏知问来了,迅速转身回了营帐坐好,拈起茶杯来怡然自得的吃了起来。

    不多时,营帐的门开了,麒麟进来禀报:“侯爷,夏……”

    踌躇该怎么称呼夏知问才合适,叫他夏大人,他已经不属于朝廷。

    正此时,外头等着的夏知问一把推开他闯了进来,急吼吼道:“侯爷,我儿子呢!”

    300章 你儿子到处耀武扬威欺凌弱小,还强占人家女儿。

    夏知问,何其狼狈,连件油衣都没穿,身上的衣裳已经半湿,策马狂奔时不知何时给风吹掉了帽子,雨水打湿的头发有几缕黏黏的贴在他额角鬓边。

    公输拓慢悠悠的呷了口茶,这才想着来看他,见他杏黄色绣着大红色飞龙图案的长衫贴在身上,能清楚的看见他胸口一鼓一鼓,那心像要跳出来一般。

    可怜天下父母心,公输拓心头一软,本想给夏知问个下马威的,现在作罢,淡淡道:“令公子在旁边的营帐歇着呢。”

    夏知问得知儿子还活着,嘴角抽搐,想笑又觉着自己面对的是朝廷讨伐自己的人,不该掉以轻心,他转身想走。

    公输拓晓得他是想看儿子,厉声道:“你救不了他!”

    夏知问脚步一滞,须臾慢慢回转身子,五十多岁的人,脸上的皱纹却多出了二十年岁月似的,不知是给高原的风吹出来的,还是另有别个原因。

    公输拓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

    夏知问过去坐了,拱手道:“多谢侯爷相救犬子,大恩大德,定当回报。”

    公输拓不屑一笑:“回报?你用什么回报?”

    夏知问愣住,他怕的是公输拓以儿子为要挟,逼他归顺朝廷。

    公输拓见他目光闪烁分明是心神不宁,就道:“放心,我不会用令公子威胁你的,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夏知问眼睛贼溜溜的环顾营帐内,听闻儿子先是给人刺杀后来又旧疾发作,他脑袋嗡的一声,没喊一个随从甚至什么都没想,不计后果的跑来才发现,自己身陷“敌营”了。

    公输拓推了杯茶给他:“咱们谈谈。”

    夏知问摸向茶杯,倏忽把手缩回:“侯爷想让我归顺朝廷?”

    公输拓摇头:“非也,因为皇上根本不肯给你回头的机会,皇上要我来是砍你脑袋的。”

    不过是一句话,夏知问感觉脑袋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去摸脖子,隐隐还有些疼,反叛朝廷的那天他就料到自己或许有丧命的可能,然也有成功的可能,为了这渺茫的可能,他铤而走险,他觉着,坊间那句话“富贵险中求”是至理,成功了自己就给夏家的子孙后代创造了千秋万代的基业,失败了,大不了退到鞑靼人境内做个部落首领,从此与朝廷不相干。

    可是,他完全没料到朝廷会派公输拓前来讨伐自己,首先公输拓是他的恩人,救过他性命,其次,他感觉自己打不过公输拓。

    而今,公输拓又救了儿子,夏知问亏欠人家,所以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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