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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5
    小狐妻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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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的嚣张跋扈,言语少了,态度软了:“侯爷想杀就杀,总之我这条是侯爷救的。”

    公输拓咚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我若想杀你,何必同你谈呢。”

    夏知问一喜:“我就知道侯爷不会杀我,其实我与侯爷怀着的都是同一心思,不然侯爷当初为何救我,又为何救了那么多朝廷想杀的人呢,侯爷在收买人心拉拢势力,为的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侯爷与我怀着同一心思,何不联合起来反抗朝廷呢,我们兵合一处……”

    “你住口!”

    没等他说完,公输拓一声断喝,随后霍然而起,以俯视的姿势看着他:“你焉能与本侯相提并论,事已至此,本侯也不用藏着掖着,本侯想杀宇文佑是为了报仇,报百年之家仇,可是你,你拿着朝廷的俸禄,过着自己锦衣玉食的日子,你治下的百姓活的苦不堪言,为了这些百姓,本侯都该杀你。”

    夏知问也站了起来,与公输拓面对面:“侯爷不要被那些刁民的假象蒙蔽,若没有我的保护,他们该当如何。”

    公输拓怒目而视:“你保护他们什么呢?你儿子到处耀武扬威欺凌弱小,还强占人家女儿,你保护人家了吗?”

    夏知问像吞了块骨头,噎在喉咙处,说不出话,公输拓已然了解自己的一切,他良久才道:“犬子年幼,是家学的先生没教好,回头我会骂他。”

    公输拓抖动肩膀,冷冷的笑了:“你儿子年幼?他因为纵欲过度而得了虚寒之症,你还说他年幼。”

    夏知问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这个逆子,成日的不让自己省心,而今儿子落在人家手上,他不得不低声下气:“侯爷到底想让我怎样呢?”

    是啊,到底想要他怎样呢?

    公输拓从未有过的茫然,没想好,挥挥手:“你先去看看儿子,回头我找你。”

    夏知问就离开公输拓的营帐去了旁边的营帐看儿子,甫一见到儿子,他差点哭了。

    虽然溺爱,总归他忙东忙西,有时几个月才能见到儿子一次,突然发现儿子羸弱得快要入土似的,他抓住儿子的手问:“青儿,你怎样?”

    这是麒麟同金蟾的营帐,夏子青给放在简易木榻上,宽大的红袍覆盖下,更显出他的病入膏肓,微微睁开眼睛,见父亲到了,平添了几分力气,挣扎着想起,却又颓然倒下,放声哭道:“爹你救我!”

    自古只有狠心的儿女哪有狠心的爹娘,儿子不成器,也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更何况自己就这么一棵独苗,夏知问好言安慰道:“你不会有事的。”

    夏子青摇着脑袋:“爹你骗我,娘之前为我找了很多郎中,都说我活不长的,我还不信,觉着自己年轻,可是这次发病不同往日,我感觉身子空荡荡的,大致是真活不长了。”

    夏知问眼睛一瞪:“胡说八道,爹等会就去给你找郎中。”

    夏子青重申:“这附近的郎中娘都找遍了,没一个能彻底治好我。”

    夏知问狠狠道:“他们若是治不好你,爹就把他们都砍了脑袋。”

    夏子青无力的叹道:“你杀了他们又有何用,我一样是死,我听说皇宫里的太医是给皇上看病的,手段都高,爹你找个太医来给我治病,我不想死。”

    太医?

    夏知问为难了,若是以前,自己去求皇上应该好用,而今自己是反贼,皇上已经派人来砍自己脑袋了,所以根本不可能的事。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狐彦,他可是太医院院使,手段更高,他不是安远候的老岳丈么。

    夏知问又哄了儿子半天,这才离开麒麟同金蟾的营帐回到公输拓的营帐,见了公输拓他三缄其口,最后硬着头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301章 公输老兄伉俪情深,羡慕。

    为了儿子,夏知问豁出去一张老脸。

    公输拓听说要岳父大人给夏子青看病,他觉着很是好笑:“我岳父是太医院院使,是朝廷命官,你觉着,他会向皇上告假,说来给你儿子治病么。”

    夏知问又不傻,当然知道这绝对不可能,狐彦身为朝廷命官,决计不会给他这个反贼治病的,他早想好了对策:“我还听说,尊夫人深得院使大人真传。”

    是了,兰猗虽然是命妇,但非命官,不必遵守太多规矩。

    这厮算计到兰猗头上了,公输拓斩钉截铁的拒绝:“抱歉,我夫人已经身怀六甲,经不起这千里迢迢的折腾。”

    夏知问眉头一低,非常失望,也还是道:“恭喜侯爷了。”

    两个人正陷入他不说话他也不开口的僵局,麒麟腾腾的跑来了:“侯爷,那家伙要……”

    本想说夏子青那家伙要死了,见夏知问在,及时改口道:“夏少爷恐怕不行了。”

    夏知问差点蹦起,回身就跑,来到夏子青的营帐,就见儿子面红眼赤,虚汗淋漓,手捂心口,直嚷嚷太热。

    夏知问奔道儿子榻前,蹲下去抱住儿子:“莫怕,爹在,爹正同安远候商量,安远候夫人实乃女神医,她会治好你的病。”

    他安慰了许久,夏子青才微微平静下来。

    而此时,公输拓带着军医也来了,军医再次诊脉,摇着脑袋表示自己束手无策。

    夏知问怀疑这军医不肯给儿子治病,恼怒不已,当下抱着儿子出了营帐上了马,看着营帐门口的公输拓道:“侯爷想砍我的脑袋,也得等我把犬子的病治好方可,侯爷也是有儿女的,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

    他是怕公输拓阻拦他离开。

    公输拓挥挥手,并无发一言。

    夏知问就带着夏子青策马而去了。

    回到家里,他把家里的男仆都派了出去,将方圆百里的郎中都给请了来,几十个医生会诊,最后的结论是,夏子青无救。

    夏知问大怒,将几十个医生悉数关了起来,放言:“我儿子若是真活不成了,你们全部陪葬。”

    于是,夏府的跨院一片嚎哭之声。

    这事就传到了公输拓耳中,正想寻夏知问治罪,他自己找上门了,刚进营帐就噗通跪倒在地,铁打的汉子,泪落如雨:“侯爷若能把犬子的病治好,我,我宁愿自割头颅献上。”

    公输拓没有吱声,外头雨止风起,哀嚎阵阵,是枯草,是枯木,是飞沙走石,更是眼前的夏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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