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考场一个心理素质稍微弱的女同学竟然哭了起来，从小就是爸妈眼中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乖学生，手臂上的杠杠无数，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之类的荣誉从小拿到大，受到无数学渣的倾慕。
    监考老师李德金安抚道：“该会都做，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女孩子哭的更伤心。
    刘韵一头汗水。
    朱清清暗暗松了口气，结束考试，她第一个想法竟是：刘森一定能做完。
    韩汝一脸便秘的表情，暗呼好险，这次数学太难，怕是刘森能占不少便宜，幸亏他答得也不差。
    乔宇牙疼，他做得很糟糕。
    第二考场，袁斌写到最后一秒，坐在座位发呆，他想：不知刘森花了多久，哎，他肯定既轻松又愉快完成，奥赛试题都如探囊取物，这等难度的普考又算什么？
    由衷地钦佩。
    他心里闪过一丝苦涩，憧憬的数学梦结束，刘森，希望你一路披荆斩棘，获得至高荣誉。
    他把梦加载在那人的身上。
    刘韵和朱清清一起走出考场，刘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叹息：“好难，连续三道选择题做不出，心态差点崩。”
    “喂，清清。”
    “啊。”
    “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魂不守舍。”
    “没有。”
    两人小学就是闺蜜，相处十几年，知根知底，刘韵笑道：“昨天你跟我弟一起跑步锻炼啦？据说他还抱你。”
    朱清清保持沉默。
    刘韵知道她不愿意继续这话题。
    学生们考完都渐渐恢复，幸亏这不是最终的高考，否则一个暑假都得过得很痛苦。
    老师们抓紧时间批阅。
    数学教研室中。
    林涵说：“不好意思，各位老师，最后一道大题有点漏洞，如果学生能发现漏洞给一半分，做出以前的标准答案也给满分。”
    李德金笑道：“林老师多虑，没几个学生做到最后一题。”
    这试卷批阅很快，学生们大题做得一塌糊涂。
    “都考得怎么样？”
    “绝大部分成绩在8193分之间，超过100分屈指可数，前两个考场，袁斌140分，韩汝138，朱清清130分。”
    林涵拿出刘森的试卷道：“这是满分。”
    李德金飞快地扫了一遍，赞道：“刘森水平是高，比其他同学高出一截。”
    林涵脸上一抽，你特么看了几十秒能看出个鸟来？他说：“各位老师，刘森这试卷起码花一个小时完全消化吸收一下思维，很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李德金：……
    语文教研室。
    8班语文老师顾局：“季老师，每年高考作文满分很少，我认为满分要慎重。”
    季萍坚持道：“写得好，为什么不能给满分？这是一篇高水平的作文，如果因为我们批阅时自身的偏见和莫须有的顾虑，扣掉几分，那这个学生就没得到应得的鼓励，他会怀疑自己的写作水平，还很可能往另外一个歧途上发展。”
    “刘森给满分，朱清清的作文也应该给满分，一视同仁。”
    “顾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带着偏见吗？我对你班上的学生偏见吗？朱清清的作文立意中规中矩，格调不够，扣掉五分，属于第二档次。”
    季萍固执己见。
    “我认为你把个人情绪代入工作中，不能因为你欣赏一个学生而胡乱给分。”
    “也请你不要以你的习惯代入到我身上。”
    这句话翻译下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其他老师看着两人撕，据说这两人曾经谈过恋爱。
    中间的大房间是理科综合教研室。
    谢光大着嗓门喊道：“刘森是满分，而且把选做题全部完成，考试时，我就站在他身后，全程观看，第一次觉得看学生答试卷是一种享受，我的思维不自觉一直跟随，舒服。”
    化学老师尹杰脑筋转得快，道：“刘森的化学也是第一名。”
    谢光反驳：“这一次整个年级化学考满分不下五人吧？”
    尹杰：“物理满分也不止刘森吧？”
    “的确还有两位同学，但是只有他完成了全部选做题，且全部正确。”
    生物老师也看出苗头，喊道：“刘森的生物也是满分。”
    我勒个去，谢光和尹杰同时看过去，你生物也来凑热闹。
    现在高三年级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考试的结果，但是老师很坏，今天上课一律都不说考试，说是还在统计分数。
    “这一次我们班的同学们都考得很不错，中午我们老师开会之后就公布成绩，贴在教学楼旁边，大家可以在下午上课之前去看看，想必都会大吃一惊，好了，放学，大家去吃饭吧。”李德金故意卖个关子，惹得同学们心里更痒。
    谁也没想到联考后总结大会变成一场轰轰烈烈的薅羊毛大会，还捡一直羊薅。
    江雪找刘森吃饭被拒，他中午要去大伯家吃饭，往5班走去。
    教室里，韩汝在刘韵桌边讨论，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风度翩翩，周婷旁听时不时看他一眼。
    刘森走进去，刘韵看到她，忙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没事，你们讨论。”
    周婷大嗓子喊：“刘森，要不你来讲讲这题吧。”
    韩汝相当不满，微微一笑道：“这是一道物理题。”
    隐含意思不言自明。
    “让刘森看看呗。”
    韩汝做了一个你看的手势。
    刘森看了几秒就放下，说：“这题目韩汝应该勉强能讲明白。”
    mb，韩汝气得情绪不稳，就你能装逼，谁都不服，老子舅服你。
    周婷神补刀：“刘森你讲呗，韩学霸讲了我听不懂。”
    韩汝气道：“是呀，刘森最厉害，八项全能，这次期末考试要考年级第一。”
    “没有，没有。”刘森谦虚摆手，“也就六项，体育算进去，也就七项。”
    说你胖你还拽，要点逼脸吗？
    刘韵合上书，说：“我们走吧。”
    韩汝趁着两女走在前面，在刘森耳边低声道：“我看你怎么考年级第一。”
    “你看你话还怕人听到似的。”刘森大声说，“下午上课之前发布告你就能看到我考第一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