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汝微笑着说：“好呀，我等着看你考第一名，先预祝你。”
    “你是真心的吗？”
    “当然。”韩汝吞下两个字：不是。
    刘森收到他嫉恨能量280+，竟然还说是真心，小子真虚伪。
    韩汝打了个招呼再见。
    周婷叽叽喳喳，“刘森，你真自信，万一没考第一名呢？”
    “没这个万一。”
    刘韵也很好奇弟弟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开玩笑，刘森的自信系数已经0.95，当然自信。
    “你要是真考第一，我就死皮赖脸追你。”
    周婷半开玩笑说。
    “你可别追。”
    “怎么啦？”周婷胸前一挺，“我长得那么吓人吗？其实我挺温柔，又不凶。”
    “怎么不凶，很凶。”
    “你讨厌啦。”
    哎呦喂，女生都是老司机，全都假装听不懂。
    与周婷分开，姐弟俩走回去，路上话不多。
    大伯依旧不在家。
    蔡虹做了四个菜，肉片炒西兰花，金针菇，蒜泥冬瓜，鲫鱼豆腐汤。
    “数学竞赛怎么样了？”
    刘森到大伯家还是觉得压抑，道：“进入省队。”
    蔡虹面色没什么情绪，刘韵也闷着头吃饭不说话。
    刘森也不说话。
    “期末考试结束，你们就算高三，不能有一丝懈怠，全力冲刺高考，博一个好前程。”
    刘韵说，“妈妈，刘森进省队就能保送名校。”
    是啊，她心理其实很矛盾，她替弟弟高兴，可又怕妈妈难受，她知道只有她表现特别好，比其他亲朋家的孩子都优秀，妈妈才会开心地笑。
    蔡虹看着女儿，刘韵低头扒饭。
    “保送定了吗？”
    “没影呢，省队名单也都没正式公布。”
    “现在就算保送也要参加高考。”
    很显然蔡虹对政策很清楚。
    “是了，就算保送，我也会参加高考，而且认认真真考，不会因为保送就懈怠学习。”
    蔡虹心中一震，这才真感觉侄子的改变，欣赏，同时心理又一疼，她也知道不该这么纠结。
    可她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忍辱负重，只为了女儿的将来。
    “高考是我们这辈子所能经历最公平的事，而且是一次很好的历练，不仅仅是为了结果，这个过程更重要。”刘森说，他其实心里想，麻痹，花那么多灵力不弄个高考状元岂不可惜。
    蔡虹也激动了，“刘森说得很好，刘韵你现在要向他学习。”
    刘韵嗯了一声，低头扒饭。
    “刘韵，现在虽然你的总分还是比刘森高，但是数学单科差距很大，不要羞于请教，都是自家人，理应互相帮助。”
    蔡虹又说。
    刘韵颇为羞窘，下午成绩出来，怕是总分也被刘森拉下极大差距。
    刘森谦虚几句。
    与此同时。
    联考总结会。
    语文开始。
    季老师这么开场，“上次尤校长批评很对，我们生源质量没下降，怪我们缺少发现美的眼睛，我检讨。”
    尤校长点头肯定，道：“夫子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人民教师要有认错的态度，改错的决心，季老师这个头开得好。”
    其他老师鼓掌。
    季萍汇报了一下语文考试情况，铿将有力说：“我们语文这次有满分。”
    沃日，其他老师一惊，语文满分太夸张吧。
    “刘森同学在写作方面特别有天赋取得了满分，对文章阅读理解精确，基础扎实，判满分，这也是我们庆州教育史上唯一一次语文满分。”
    物化生老师一听，互相一个眼神，他们三个争逼了很久，无非就是争刘森到底理科综合哪一门更强。
    尼玛，语文也来抢人。
    尤校长也是一脸蛋疼。
    “季老师，语文阅读理解很难跟标准答案一样吧，总有扣分。”
    谢光说。
    尹杰也说，“主观题那么多，满分实在不可能。”
    季萍傲气道：“你们也知道语文大部分主观题，那评判也要主官评判。”
    这话一点没毛病。
    理工科三男直接败下阵。
    英语组那边也说，“我们也得检讨，确实是我们对学生的注意不够，有学生取得那么大的进步都没提前发现，要不是这次期末联考，还蒙在鼓里，我们英语这次也有满分。”
    尤校长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哦，哪位同学？8班吗？”
    英语组说话严谨，道：“英语没那么多主观题，大部分选择，刘森的试卷就作文不能确定，我建议是满分，有些老师觉得扣一分给他进步空间。”
    擦，英语也来。
    尤校长一听脸就黑了，让你们挖掘潜力学生，特么都盯住一个挖？挖一口深井冰吗？
    谢光憋不住了，大声道：“刘森同学物理满分，而且选做全做，功底非常好，我建议他参加全省物理联赛，我亲自辅导。”
    “刘森化学也是满分，建议参加全省化学联赛。”
    “刘森生物满分。”
    本来李德金和林涵稳坐钓鱼台，这哪坐得住，国家队时期竞赛不能同时，他们还指望刘森拿国际金牌，这种弟子这辈子也不知能不能碰到第二次，做老师，还有比教出牛逼学生更大的吹逼资本吗？没有！
    两个男人这一刻灵魂附体、心有灵犀地一个眼神。
    李德金说：“各位老师，刘森已经入选数学省队，应该集中精力冲刺，不易分心。”
    林涵：“是呀，这可是我们庆州最有希望冲击国际金牌的机会。”
    其他老师不乐意。
    被校长批评，就你俩神气，荣誉不能光被你俩占着，校长不是批评我们找不出人才吗？刘森就是。
    尤本勤校长的脸色越来越黑。
    季萍说：“理科竞赛冲突，可我们中学生作文竞赛没关系，而且文学素养还能提高理科思维，但凡理工科大家都擅长国学，顾毓琇、钱穆……”
    语文老师瞎掰活能讲一节课。
    其他老师不甘示弱，那意思是刘森必须参加其他科竞赛，拿个省一等奖也好。
    这么个好苗子，谁不想借此刷一下资历。
    尤校长牙疼，高级知识分子也忍不住骂一句mmp，让你们挖掘有潜力的学生，你们特么全捡一个学生挖，挑一只羊薅毛，不给薅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