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面容一僵,晋王包含着杀意的眼神令她心头犯凉,如今醒悟过来自己被人挑唆动已然晚矣,内心不由埋怨起了自己的贴身御宫。若不是御宫不提醒她,她怎会被人轻易煽动去找那男宠的晦气,却不曾想过自己当时根本听不进劝谏,只一心想给那踩她面子的男宠好看。
“王上,臣妾知错,臣妾是受人挑唆才会一时上头,臣妾知错了。”
“你别怕,寡人又怎么舍得杀你呢?”司马衷轻笑,“在场的,你,还有你,还有你们。”
他随手点了王后宫内的宫女们,但凡是靠的近的都一一点到位,尤其是王后的贴身御宫,“现在起,你就是贵王妃,你们两是侧王妃,你们嫔,你们侧嫔,都去主位住吧,王后身边无人,寡人亲自给你安排一些照顾你的侍人,莫要担心,孟氏,好好做你的王后,管理好寡人这片后宫,明日起寡人要在早晨给太后请安时候见到你们。”
司马衷这神来一手骚操作震惊了所有人,诚然司马衷原先后宫的美人不少,却都是见不到王上面的边缘人物,后宫各宫殿的主位都是空虚着的,如今大封之下,竟是将诸侯王身侧的位份都给封上了。
周小史站在他身后,目光幽深,整个人都散发去摄人的低气压。
晋王走后,女子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
“娘娘,”御宫担忧地靠近她。
“王上,王上这是想逼死我啊!”小孟氏掩面痛哭。
侍从们纷纷来到殿内,对御宫及王后身边的宫女们鞠躬,“贵娘娘,各位娘娘,请随奴婢移居。”
王后御宫不知所错,“娘娘,奴婢......”
“滚!你们都给我滚!——”
小孟氏赶走了所有人,一时间身边空荡荡的,新的侍人们不出片刻便到位了,小孟氏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西宫走去,找到太后大孟氏嘤嘤哭泣诉苦。
司马衷回到自己宫殿,嘴里念叨着:“我得快点儿收网,这大小孟氏全他妈给老子滚蛋。”然后他写下两份诏书,命人将其中一封带给族老,一份传递出去递给自己朝中的亲信。
再一回头,见周小史发着呆,司马衷心头跳了跳,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小史有些可怕。
“小史,怎么了?”司马衷心虚又小声地问道。
周小史揉了揉额头,被司马衷的操作搞的有点郁闷:“这样真的好么?”
“怎么不好,不给点颜色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了,谁管这后宫谁是谁,”司马衷浑然不怕地光棍道,他只管出了口恶气,如今神清气爽,“等族老回信,不出两天就让他们卷铺盖滚蛋!”
“既然如此你还大封后宫?如此岂不是儿戏,”周小史拧眉。
“你信不信她今天敢去动周泰下次就敢来动你?”司马衷冷哼:“治婊,就要正面打脸,有本事正面刚。”
他是最恶心背地里用手段的那种女人,大孟氏那是不在他眼皮子底下玩,又是老晋王的妃子,小孟氏算什么东西,给个王后位置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才几天还把手伸到周泰宫殿里了。
“把那些大孟氏安排到千司处来影响你工作的人都炒鱿鱼了,不听话的拖出去,”司马衷说道。
周小史神色冷凝,手中拳头捏紧在身侧,咬牙切齿道:“好,你......也别玩过头了。”
“不会,我开黑很稳的,这还不算浪呢,细数历代晋王有哪些是不荒唐的,我这还算轻的。”
细数历代晋王,还真一个赛一个奇葩,司马衷玩的再出格都不算个事。
司马衷不断地作死试探令周小史的底线,周小史不再忍耐,他觉得他要是再不出手教训一下这人,这人能浪到天上去!
周扶这边,他想到了就去做,他颁布了广招人才的诏令,普天之下,只要有才能的人过来他都愿意接收,然后,周扶将自己身边的有功之人一一封赏,比如韩非,比如张良,或是管仲等人,还有蔡伦也一并进入了工部任职。
朝中老臣在叛乱逼宫之后就被周帝雷霆手段震慑懵了,眼巴巴看着周帝在要职之上塞上了自己的班底z
包括毛盐,原吏官司尚义,如今的吏部尚书,从一司之长到八部之一,毛言至今还没缓过来,毛言不敢反抗周帝的意见,这个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了,朝臣的一身荣辱都在于帝王啊!君主不是他们想要如何便会妥协的,谁又能想到震惊于世的五王叛乱,竟然被周帝在两天之内迅速压下,可见周帝的拳头之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此后,全国各地的人才们听闻周帝求贤若渴,纷纷动身前往周王都。他们汇聚于此,为得君主重用而想尽办法。
然而这些人还是依照以前的举荐制度,与家中托关系,与好友托关系,游说朝中的权贵,想让他们加以引荐。
张仪就是这样来到周王都的,他是鬼谷子的弟子之一,主修口才游说,是个主张连横的外交型人才,和师弟公孙衍相反,公孙衍是合纵家。他们生来就是敌人,日后总有兵戈相见的一天。
张仪来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师弟公孙衍因公孙家叛逆而失去联系,一时没了进宫面见周帝的门路。他看到那些或是托关系,或是塞银钱的人,不由苦了脸。
他看到一同来到客栈的赵家公子面带喜色的出门,满腹心事的回来,张仪以他过人的口才去与赵家公子套近乎,询问其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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