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大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周扶这边,他晕乎乎地被两位大人派人请到一间屋子里,身边又派了一奴仆前来伺候,没过多久皇陵之中的太医也来了。
隐卫带着周扶被扣留在周皇陵的消息去回复了周小史,周小史连忙问道:“可是有哪里不对?两位张大人是怀疑上他了吗?”
隐卫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怀疑,如今皇陵之中的军队已经动身了。”
吴、徐两家发现沛县太守逃走后,知道时间不能再拖了,他们召集人手,想要从那背后捅上王翦一刀。
他们就像是两只猴子,得意洋洋地举着个刀子要从后背捅上老虎一刀,却不知身后的看家犬突然从笼子里跑了出来,盯着两只猴子一顿乱咬,血腥扑了满地,这两猴子甚至只来得及发出尖锐的惨叫,就一个个被咬死当场。
张昭指挥着大军将吴、徐两家血洗,不留丝毫情面,指挥大军的张昭冷血冷酷,这位先帝时期的铁血孤臣展现出了其性格上血腥的一面。
边境之外,晋军按照吴、徐两家约定的时间进行强攻,没有背后捅刀子之人,王翦手中的虎狼之师哪怕是疲军,也一样能够将他们教训得屁滚尿流。
周扶被那太医强命卧床三天,关键时候不能去到沛县查看情况,令周扶急得要死。两位张大人显然又不肯放过他,开始对他进行连番洗脑。
为陛下做事一定要动脑子,陛下若是闯祸了要心甘情愿帮他擦屁股,陛下若是冒然行事一定要侧面劝谏,不能打击到陛下年轻幼小的心灵,陛下若是做错事了那一定是做臣子的错,陛下说的话永远是正确的……
周扶死鱼眼了,难不成当初赵高遭遇的就是这个样子持续几个月的洗脑教育?
周扶无奈,只得回大号去处理事情,雄鹰飞过天际,为周扶带来了司马衷的消息。
司马家的族老如今正在大力整顿晋内土地,将晋国世家与司马家之中的矛盾激化,其中以贾家为首的集团正与族老死磕,而司马衷则这边煽煽风,那边点点火,就像是斗蛐蛐儿一样,就差嘴里喊道上啊!干/他丫!
而如今周境边境的晋军本质上不是他的人手,之后的援军才是。
司马衷在信中解释了一番他如今的情况与事情原委,告诉周扶可以开战了,使劲打,别手软。
于是周扶下令,另调动周边军前往边境支援。
“魏王近日身体可还好?”张昭来到周扶如今的屋内,对他笑得犹如一只老狐狸。
“张大人,你们这样把本王关在这里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本王身负皇命,外头还有事情要处理,”周扶终于见到了老张大人,态度立刻强硬起来,他不能再待在这边了,否则会耽误多少军情?
“老臣此次来找王爷也是想告诉王爷,如今沛县已经清洗干净,您可以走了,”张昭扣留魏王在此主要还是为了确认周帝是否安全,如今朝中军队调动,又有运粮军到达洛阳,想来陛下已经不在沛县了。
张昭倒也没有怀疑魏王与周扶是同一人,谁又能想到周扶有两个号呢?何况魏王比英气勃勃的周帝更精致阴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两个人。
周扶没想到张昭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他狐疑地看了看张昭,突然想到一件事:“张大人,你们把吴、徐两家清理了?”
“那是自然,陛下有命,老臣自当竭尽全力,”张昭义正言辞地说道。
“那么吴、徐两家的财富呢?他们的库存有多少?这么多年昧下的军粮与军饷可还在?”周扶连连追问道。
张昭接到密信只是去处理了人,如今吴,徐两家全灭,沛县没有了太守,简直乱成了一团。
“还请张大人派军送本王去沛县主持大局!”周扶焦急地说道。
张昭摇头说道:“周皇陵之中大军是守灵之用,此次因为是陛下调动老臣才得以出手,再派军出陵于礼不合。”
“张大人只需要派遣一个小队护送我即可,”周扶正色道:“如今沛县乱局需要安定下来,否则粮队从洛阳到达沛县无人接洽,难保不落入另有异心的歹人手中,待本王控制住沛县局势,这小队必将归还张大人。”
张昭沉吟了一下,对他说道:“派出一小队也无不可,到底是钻了空子,老臣并非不顾大局,只是王爷还需留下借调证明。”
意思是说让他留下欠条,周扶轻笑:“张大人放心,本王不会借钱不还,也不会强占皇陵守军。”
“既然如此,王爷可否告知微臣陛下如今到了哪里?你一直隐瞒着,可是让微臣忧心忡忡啊!”张昭说道。
“这,陛下应该是早就回去了,之后会有五万运粮队到达洛阳,张大人看到运粮队应该就能放心了吧?”周扶心虚地说道。
张昭估摸着胡须,若有所思:“微臣知道了,王爷早些动手吧,以免时机拖久了发生意外。”
眼看张昭答应了,周扶大喜,带着一队千人守军浩浩荡荡往沛县而去,他到达的时机刚刚好,吴、徐两家被人灭门,沛县太守不见踪影,沛县原本的官吏乱成一团,有贪婪异心之人已经是召集人手闯入两家之中搜刮金银珠宝。
“本王是大周魏王周亥,所有人听本王号令,抓住闯入吴、徐两家之人格杀勿论,其余人掌控好太守府,”周扶一声令下,那些皇陵守军迅速地扩散开去执行他的指令,其行动雷厉风行,训练有素,难怪张老大人害怕他会昧下这支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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