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压住手腕,他无名指的指腹完全贴在了那小东西上面。
圆圆的,十分光滑,温度高的惊人。
可能在平时,他看见也会以为那是蚊子咬的。
傅思衡的脸正对着他,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被他牢牢掌握在手心。
在没有任何信息素和外界刺激的情况下,严荀可耻的,自己in了。
他在心里骂道,操,真的操,自己也太他妈废物了,这就控制不住了?
好死不死的是,傅思衡睡得正香,他也没办法把手抽开。
柔.嫩的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还无意识地蹭了蹭。
五分钟后,严荀满头大汗地开始背帝军大校规。
第一条,禁止校内谈恋爱。
第二条,禁止私自标记。
第三条,禁止聚众斗殴、赌.博、传播淫.秽信息。
第四条,坚决服从上级指挥,不得顶撞上级。
……
每背一条,他胸口的躁动就增加一分。
每一个想法都与校规背道而驰。
他想谈恋爱;他想私自标记;他对一切不服从傅思衡的人,都想动手把对方揍翻;他想……顶撞上级。
完了,他绝望地用另一只手捂住脸,愧于见人。
太完蛋了,怎么会这样。
严荀的表情一会儿挣扎,一会儿痛苦,一会儿甜蜜,就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病人。
就在他自我迷失的时候,突然发现傅思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睁着灰蓝的眸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严荀差点没被他吓出心脏病来,强自按捺失常的心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醒了……”
“嗯。”傅思衡动了动眼皮,脑袋慢慢清晰起来。
他感到自己脸颊贴着一个温热的物体,严荀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傅思衡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眉心皱了起来。
“我怎么了?”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
严荀将桌上倒好的水端给他,把他扶起来喝了一点。
温水拂过干咳的喉咙,傅思衡这才觉得周身的无力感缓解了一些,但四肢仍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会。
从小到大他受过比这更加严苛的训练,倒不至于因为淋了一场雨就变成这样。
喝完水后,他便看着严荀,等待他的回答。
严荀眼神闪躲,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将刚才护士给的化验单递给他,动作极为缓慢,好像不太愿意让他看的样子。
傅思衡疑惑地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下去。
心率没有问题,脏器也很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很好。最下方的精神力浓度赫然写着SSS,再往下,是一行小字。
“性别:男性omega。”
“提示:患者处于分化初期,腺体分泌信息素不稳定,不建议使用抑制剂等药物。”
严荀甚至不敢看他的脸色,只看见那只握着化验单的手越来越紧,指尖紧绷的发白。
他赶紧开口道:“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他们封锁消息了,这件事不会传出去的。那个,医生说你的精神力很强,以后的训练不会有影响……如果你不信,我现在就把他叫过来。”
他正要起身去按铃,却看见傅思衡放下了化验单,脸上神情不明,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病房里安静的吓人,严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傅思衡缓缓摇了摇头,语气很镇定:“不用了,我的身体,自己还是清楚的。”
即使在没有精神力的时候,他也不比任何alpha差,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严荀斟酌着说:“你别不高兴,如果有人敢说你什么,我揍死他。”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傅思衡淡淡地说,“我应该觉得有幸才是,就要成为星际首个上战场的omega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某种嘲讽和轻蔑,也蕴藏着从未动摇过的自信。
仿佛对他来说,a还是o只是一个代号,别人最在乎的,反而是他最不在乎的。
严荀怔怔地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神,比所有他见过的宇宙极光更加璀璨。
他到嘴边的话统统说不出口了,什么如果你想瞒着大家,我可以把所有知情人都关押起来。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即使,你是我的对立方。
傅思衡的一句话,打破了他对omega的认知。
在他面前不是一个普通的、拥有超强精神力的omega,他是傅思衡。
全星际独一无二的傅思衡。
严荀思绪万千,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已经从化验单落到了自己身上。
傅思衡放下单子,看着他道:“是你把我送来医院的?”
“是的。”严荀说。
“你背着我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他没察觉,傅思衡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严荀:“哪些话……啊,你都听见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思衡说:“在你说‘反正你也听不见’的时候。”
严荀回忆了一下他接下来的话,顿时感觉自己人没了。
傅思衡眼眸寒了寒,说:“听说你想标记我?”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严荀赶紧掉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一个非自己恋人的omega,说出“我想咬.你,想标记你”这种话,无异于x骚扰和具有犯.罪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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